(特此声明:所有图片都经本人同意后登出)
说来那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。我在一家合资厂做翻译,老板是个工作狂,忙起来常常茶饭无时。一句汉语都不会讲的他,离了我便是个哑巴。因此,在上班时间里,我和他必须形影不离,也就不得不陪他挨饿受累。饿过后,又总是到饭店大撮一顿。若再碰到老板与生产主任利用吃饭时间讨论工作,我就更惨。既要口不停歇地替他们做翻译,又要忙不迭地填充自己的肚腹,一顿饭下来,常常食不甘味。如此不规律地饱一餐饥一顿,久而久之落下胃病。每日清晨胃疼难忍,倍受折磨。我们的合资厂在郑州市东郊,加之工作的特殊性,看病很不方便。学中医的好友,建议我用艾条灸足三里,知道我的耐心有限,他一再叮咛我要持之以恒。 我照着做了一个多月,胃疼竟真的消失了。
我的皮肤一向经不起强烈阳光的直晒。那年四月陪同老板一行人去洛阳观牡丹,忘记了随身戴的帽子,回家后,发现两片棕色的小叶片难看地贴在了脸颊,于是大惊失色。几个月里,无数次“换肤”,均无效。 我那个中医好友,又介绍我去他们医院扎耳针,十次一个疗程后,丑陋的褐斑竟逐渐淡去,恢复了我皮肤的本色。我不禁心中一声赞叹:中医真奇妙!
有了这两次的经历,对中医开始产生兴趣。 借来好友的《中医基础理论》看完后,又买来了《中医养身学》和《中医内科学》,希望能保健养生兼给自己看病。 对于一些强壮穴,如:足三里,三阴交,气海,关元等,熟悉之后,便往自己身上扎。后来有几夜盗汗,被单都湿透了,赶紧翻《中医内科学》,照着书上“自汗、盗汗”的方子,买了一瓶《六味地黄丸》,两三天后,夜汗停止,令我对中医更加刮目相看。
以前常听人讲“坐骨神经痛”,没有体会。不想来美不久,就经历了一回。 当时,左下肢的疼痛从臀中部(后来知道那是“梨状肌” )向脚踝放射性地延伸,痛苦不迭。幸而来美时,带了一套“华佗”牌的银针和一本针灸穴位书。斜着半边身子,一手拿针,一手举镜,对着环跳、承扶、委中,承山,昆仑等穴一通刺扎,结果只三次,完全恢复正常,至今没再复发。一个门外汉竟然能给自己治好病,令我又不得不惊叹:中医真神嘞! 直到现在,我还会常常对我的病人提起这个奇迹。
后来,看到中医学院招生,兴奋不已,毫不犹豫地报了名。 经过五年艰苦学习和实践,终于成为一名中医师并开始了自己的创业。
建所之初,老中、老美都有朋友来给善意忠告,那里是“红脖子”区,可能对中医不大接受。而一向行事独断的我,一意孤行,冒险也在所不惜,并做好了前三个月赔本的准备。不想,借中医之神,首月便是个“开门红”(好友之语)。
我的一个车祸病人,从颈肩到臀部几乎全身受创。他的家庭医生给他治疗、理疗了一个月无丝毫好转,在夫人陪同下,弓身走进了我的诊所。我和他夫人谈话时,他的呻吟声不断传来,眉头深锁,表情极其痛苦。针灸治疗后,他对我说,这是他车祸后一个月来,感到最为轻松的一天。 随后的治疗配合中药,疼痛一次比一次减轻,使他亲身见证了中医的神奇,对自己的病情有了新的希望。他夫人因此拿走了我的许多名片和“传单”,主动做我的义务宣传员。
来诊所的病人,大多是厌倦了西药带来的副作用,决定用自然疗法解决病痛。他们之中,有的减轻了久缠的疼痛,有的在治疗中身心得到放松,纾解了来自工作和家庭的压力;有的竟染上了针灸“瘾”,觉得扎针后的感觉就是一种奇妙的享受。
仅仅四个月的时间,我就有了一些“铁杆病人”,他们要么每星期一次或两次地来看病,要么一有机会就帮我做宣传,为我出谋划策。他们不仅是我的病人,更是我的朋友。 他们的热情和信任使我感到了任重而道远;他们的鼓励与支持,使我得以立足于这块土地。
祖国医学博大精深,集千百年之功,亿万人之经验,可谓“学海无边”。我深知,只有不断地学习和充实自己,在实践中提高医术,对病人认真负责,才能不辜负一个中医师的称号。每当看到病人得到良好的治疗效果,露出感激的笑容时,我总会由衷地感激中医之列祖列宗和那些在美国开拓中医事业、传播祖国医学的先驱们。
图片说明: 最小的病人--- 帅气十足的六岁波兰小男孩丹尼尔。
丹尼尔和他美丽的母亲。
美国陆军特种部队退役上校威廉姆,如今是成功的生意人。电影《勇敢的心》里的男主人公 威廉华莱士William Wallace是他苏格兰多纳得氏族(Clan Donald)的先祖。 因为万分崇敬他勇敢无畏的祖先,见到他时,我总喜欢冲他高叫一声“威廉姆上校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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